1)第八章 岂可畏冰雪而不前?_行者玄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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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弟子玄奘,求见国师。”看到从寺内走出的中年僧人,玄奘恭恭敬敬地合掌道。

  “国师这些日子身体不适,”那僧人回道,随即又奇怪地看着玄奘,“法师佛法精湛,本寺上下人人佩服,就连国师也不是法师的对手。不知法师还来做什么?”

  “玄奘心中确有疑惑,想来求教。”

  “疑惑?”那僧人奇道,“法师的佛法比我们高明得多,怎么反来请教我们?”

  玄奘平静地说道:“法无高下,只有对机不对机;正如药无优劣,只有对症不对症。”

  这句话一说,中年僧人佩服不已。阿奢理儿寺毕竟是龟兹第一大寺,寺中僧众大都学问精深,也由衷地敬佩有学问的人,更何况玄奘一直态度谦恭,并无丝毫的倨傲之色。

  那僧人当即说道:“法师请稍候,待弟子进去禀报。”

  “不敢。”玄奘合掌道。

  等了一会儿,寺中并无动静。玄奘心想,看来,木叉毱多是真的不想再见我了。

  正想着,寺门又开了,那位中年僧人满面笑容地走了出来:“法师请。”

  木叉毱多站在自己的房门前迎接玄奘,这位龟兹国师一改往日倨傲的姿态,恭恭敬敬地合掌施礼。

  玄奘赶紧回礼:“打扰国师了。”

  “不敢,法师请进。”

  进入屋内,木叉毱多请玄奘上座,自己则垂手站在一边。

  玄奘觉得很不自在,记得上次来这里时,木叉毱多是何等的高傲,而如今,竟然垂首低眉,坐都不敢坐,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,让他觉得很不习惯。

  “国师快请坐,”玄奘温言道,“玄奘今日是特来请教的。”

  木叉毱多赶紧说道:“这怎么敢当?”

  “大师乃龟兹国师,又在佛国天竺游学多年,玄奘深感敬佩,如何不敢当?”玄奘说到这里,又叹道,“至于辩论,本是文字游戏,指月之指,大师年事已高,一次失败不足为怪,又何必如此?”

  木叉毱多黯然摇头:“失败就是失败,怎能说不足为怪?”

  见他这个样子,玄奘觉得不可理解——辩论有赢必有输,这有什么稀奇的呢?堂堂国师,难道输一次就一蹶不振了吗?

  看着玄奘困惑的目光,木叉毱多缓缓问道:“法师了解天竺吗?”

  “正要请教。”玄奘诚心诚意地说道。

  木叉毱多轻叹道:“在天竺,各法门部派之间常有辩论,一个人,若能正确审议精微的议论,辩论时思路敏捷,就会获得无上的荣誉,被请去坐宝象,前呼后拥,随从如林;而一旦词锋被挫,轻者屈身为奴,粪污浇身,重则剜眼断舌,乃至送掉性命。又怎能说辩论失败不足为怪?”

  还有这等事?玄奘不禁呆住了,波颇大师当年可没有跟他提过这个。

  木叉毱多的目光越过玄奘投向远方,很多年前的往事又清清楚楚地浮现在眼前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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