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八章 岂可畏冰雪而不前?_行者玄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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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当年,与我同往天竺学习声明的师兄,就是因为在一场论辩中落败,脸上被人涂上红白粘土,身上撒上粪便,被排斥于旷野,丢弃于沟壑,最终因不堪羞辱,含恨而殁。”

  玄奘一时无语,心里却想:照这么说,在天竺,辩论竟是一件极其危险甚至残酷的事情了?

  他并不怀疑木叉毱多所说,只是觉得有些奇怪,辩论失败就要屈身为奴,甚至送掉性命。佛国是这个样子的吗?

  木叉毱多又说道:“法师年纪轻轻,佛法精湛,老僧极为佩服。当日劝法师勿要往西,也是担心法师语言不通,不能适应天竺激烈的辩经,徒然送了性命,因此才希望留法师在龟兹习经。现在看来,老僧是多虑了。”

  “多谢大师提醒,玄奘感激不尽。”

  难怪木叉毱多对自己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!也难怪别的僧人对木叉毱多的态度变化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,反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。显然,龟兹人对待辩经的态度,虽不及天竺那般极端,却也受了极重的影响。

  玄奘去找木叉鞠多,除了想了解一些印度的情况,主要还是为了学习天竺“声明学”以及阿毗达摩经典,而木叉毱多在这方面确实有独到之处,这一事实并不会因为一场辩论的失败而改变。

  “法师既然醉心于大乘瑜伽学说,又说《俱舍》、《杂心》、《婆娑》等经典理疏言浅非究竟说,那么为何还要来学习说一切有部的经典呢?”木叉毱多不解地问道。

  玄奘道:“说一切有部是不能被忽视的,当年,世亲菩萨在《阿毗达摩俱舍论》中改变了思考方向,显示出一些经量部的学识,而经量部是倾向于大乘佛教的。玄奘觉得,《俱舍论》中提出有关种子‘识的相续转变’的理论中,隐藏了某些大乘佛教的种子。”

  木叉毱多感到不悦:“这就是法师轻视说一切有部的理论,却还要学习并传播的理由吗?为了宣扬大乘瑜伽学说?”

  “非也,”玄奘道,“玄奘只是希望能够从各个角度,更全面地了解佛法。玄奘不喜欢大师将大乘瑜伽宗的经典称为邪书,绝非对阿毗达摩有什么不好的印象。大师,佛法就像是一根金手杖,即使被折成了十八段,每一段依然是纯金的。为什么要厚此薄彼呢?”

  木叉毱多笑了:“一根金手杖,这个比喻好啊。这么说,法师是决心集齐这些碎片,把这根金手杖重新拼合完整了?”

  玄奘摇头道:“玄奘还没有这个能力。记得当初在长安的时候,玄奘曾随长安大德道岳法师学习《阿毗达摩俱舍论》,当时就发现这里面有唯识的迹象。怎奈是管中窥豹,只见一斑。玄奘知道《阿毗达摩藏》中这些经典的重要性,不愿忽视它们,所以才到这里来,诚心向国师求教,只希望能尽最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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