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狠命点头,下意识伸手拉她,“我就想帮你,真的,你再信我一回。”
送傩避开他的手,深吸一口气,不轻不重的声音响彻三清殿:“那日你找来衙门外,对我道,你已经喜欢上我了怎么办?可我最需要你回应这份感情的时候,已经过去了。几年前,我喜欢上一人,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,没有人教我,我也得不到很多回应。为何轮到你,就可以无休止地索求,直到满足自己的心意为止?
“宣无疆,你真的不明白吗?
“从前你总问我,你在我心中是何分量,有没有比主子之命、自身之责更重一点?那么,我在你心中,又有何分量?”
她很少一气说这么多话,到后来嗓音沙哑,然而眼神毫无伤情,秋泓般的两汪水,像一面镜子,照出对方的无所遁形。
宣焘面对这些质问,唇角轻颤,一句话也回答不上。
六扇门番役们脸色更为震惊,掌司大人方才甩过来的眼刀子都能化成冰了,他们哪还敢腹诽同僚。然而这些话被迫入耳,他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啊,一面佩服这小师妹勇猛坦荡,一面眼观鼻鼻观心,盯着自己的靴面子做人形灯戳。
送傩不畏人言,她过去被一个没有心的人迷惑了,是自己眼神不济,却不是钉在身上的污点。
别人长了嘴,她不是没长,嘴笨一点,就想清楚再慢慢说。她自己的事自己解决,绝不给六扇门招麻烦。
她目视着宣焘,一字一句道:“我从小没有爹生娘养,但不是草一样轻贱的人。同样的错,我不会再犯第二次。”
她加重语气:“没有第二次!”
话音落下的同时,送傩出剑挑出宣焘一直握在手里的那把匕首柄锷,反手以短刀绕剑挽了个花,随手掷出,精准割下他一片袍角。
锦帛戛一声裂响,匕首咄一声搠进地面。
送傩收剑转身,面无表情地向殿外走去,对他说出最后一句话:“若真想帮我,行行好,别再让我看见你。”
宣焘脸色苍白地倒退一步。
那割袍的一刀,如同割在他心上。
当他还抱着循循善进的计划,打算一步步重新打动她时,她用最决绝的方式给了他迎头一击。
他忘了,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,何况送傩由来倚仗的,是她手中利剑。
过去他欺负她时,她当然可以用武力拒绝,可是这姑娘从来没有。宣焘知道的,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小送傩,不舍得让他不满足,也不舍得弄伤他。
于是他一次次变本加厉……
那么舍得。
宣焘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,在他内心深处,自己都不愿承认,他这样想方设法地让送傩屈从自己,哄骗诱惑她忘了小醋儿,只认自己是主,是因为一无所有的他,害怕送傩有一天也离他而去。
他不愿承认自己的弱小,便一直用玩世不恭与欺凌别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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