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好似与她全然陌生,回归了高高在上。
忽有人指着她道,“今日公主…与这个画师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!”
说话的是公主身边的一等侍女,名叫言心,与同为一等的牙玉一向有龃龉。
见牙玉与白妗关系好,又想为自己开脱,便将白妗推了出来。
牙玉瞪她一眼:“公主昏迷不醒,你怎可不思分忧,却一味地推卸责任?”
言心:“我所说难道不是实情?她日日与公主待在一块,逢迎谄媚,引诱公主玩乐,荒废时日,其心可诛!”
“你!”
“还请殿下重审此人,严刑拷问,一定能从她嘴里撬出点什么!”言心向太子叩地。
姜与倦轻轻一哂,“听着很有道理。”
“你呢,有什么话可说。”感觉到他走了过来,梅香浅浅逸散。
“妾无话可说。”她垂目。
他沉吟良久,“此人确有嫌疑,押关下去,听候发落。其余人看护不力,死罪可免活罪难逃,杖责…三十。”
牙玉言心几人脸色发白。
“等等,”白妗忽然开口。
“妾确实承蒙公主赏识,为公主作画,至于引诱公主玩乐一事…人生在世,谁无几个趣好?公主年少贪玩,也并非无解之事。”
“你倒是了解她。”
“‘了解’二字,小人不敢自居,只是将心比心罢了。”
他漠然。
见气氛不对,许太医忙问这画师,“你今日,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?”
“未曾发现。”
太医有些失望,只得从小太医背着的药箱中翻出了针布来,坐回榻边。
白妗忽然道:“要说唯一有问题的,便是此物,”她从袖子之中,拿出一个竹蟋蟀。
“这个…?”牙玉掩唇,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这是小人从公主那儿得到的,想来各位都知,此类物品多是空心,可此物…”
轻轻一捏,竹条爆开,从中掉出一根类似墨芯、通体漆黑之物。
豆芽菜凑了过来,面露惊讶:“咦…此物我曾在爷爷的一本医书上见过!”
姜与倦看一眼他。
为槐序施完针的许太医见此情景,忙拉住小太医,颤巍巍地跪下,低斥道:
“太子殿下还未说话,你这小儿插什么嘴!”
“我明明就是见过啊…”豆芽菜委屈,伸出手,捻了捻那炭黑色的东西。
“让他说下去。”姜与倦凝目。
许太医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梨草乌,”豆芽菜将东西放在鼻尖闻了闻,愈发确定,登时摇头晃脑地:
“此物又名药草乌,果实黑褐色,可以磨成粉末。辛、热,入肝、脾经、祛风湿,散寒止痛,消肿。多生长在爬山松下侧、渠边,盛京城中并不常见。”
“无毒?”
“可以入药,应是无毒的。”
“你确定了?”
“确定!”
线索又断,姜与倦却觉蹊跷,为何一个小玩意儿中会藏有此物?
豆芽菜突然一拍脑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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