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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想到对方早已经不记得曾经的那些过往，就这么让那段回忆尘封好了，忘了就忘了，大家都不去再提，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了。
忍了这么久的事实，却还是在今天这一刻全部重见光明。
他实在太恨了，恨自己，也恨沈渊行，恨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丢了真正的自己。
在今天见到林止的时候，见到自己的身体的时候，他就做好准备了，做好接受一切命运安排的准备了。
他也只是试图，做一个好人而已。
“你不用说了。”林止抬手，打住了于戚接下来想要说的话，喑哑的嗓子带着疲惫，继续说道：“我好像.......都想起来了。”
林止慢慢抬头，头发已经被他抓成了鸡窝，眼神因为疲惫而有些迷离，无神的目光扫向于戚，嘴角卷起一丝弧度，却不是在笑，显得有些可怖，说道：“想起来我是怎么被一步一步推下深渊的。”
于戚看着林止的那个眼神，心中一悸，连忙说道：“对、对不起，我当时不应该......”
不应该什么呢？
不应该喜欢羌野，不应该认识于戚，不应该信了沈渊行，还是不应该去做那些事。
他说不出口。
好像一切都不应该，所有的事情都是不应该发生的，只是因为有了他，违背了仁义道德，去迫害了一个人的一生。
林止又摆摆手，嘴角咧得更开了，“说对不起有什么用？而且，你这句道歉来得未免也太迟了。”
“如果我今天没有来这里，没有来找你，没有逼你说出这些事，你又会说对不起吗？”林止从鼻息处冷哼一声。
“林止，晚了，都晚了。”林止长出一口气，觉得对着自己的皮含着于戚有些可笑，又冷笑着继续说道：“就像沈渊行和羌野的订婚一样，都晚了。你、没机会了。”
于戚摇着头，眼里都是绝望，有些激动的说道：“你，你刚刚答应我的，你要帮我的。我信你，我是相信你才说的这些。”
“而且，当时的始作俑者是沈渊行啊！要是他和羌野结了婚，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，不仅仅是我，你受的伤害才是最大的啊！”于戚说得急切极了，害怕瑟缩的样子表现得淋漓尽致，“原本，原本你才是羌野的最佳搭档啊......以前的你和羌野.......多相爱啊。”
最后的话，于戚说得勉强，泯灭了良心之后又说出这种不痛不痒的话来，真是可笑极了。
呵。
他也知道羌野和于戚以前是怎样的恩爱，感情是怎样的好。那又为什么要抱着那一丝丝能够插足的渺茫希望，来拆散两人呢？！
那件事情之后，于戚痛苦苟活了这么多年，每一天都在试图忘记那段过往，那段混杂着美好与痛苦的过往。
这么多年，于戚放弃了自己的事业，放弃自己的梦想，也放弃了自己的爱情，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活得稍微轻松一些，给林止这些人留足了的面子。
他原本可以一忍再忍的，但他好像一瞬间就想通了。
羌野以前是属于他的，以后也必须得属于他。
以前是他不相信羌野对自己的感情，现在他已经明白了羌野对自己的真心。
那自然得好好清算以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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