睫毛也浓密，五官精致，少了点英气却多了份温和。面部放松下来时，还是让人觉得无害并且纯良。
以前他还嫌弃过于戚的脸长得有些刻薄，在没有表情的时候不让人感到亲近，现在倒还有些怀念起来了。
现在他不管做多恶狠的表情，总不能让对手感到害怕。
真是恼人。
“记不得了。”于戚淡淡道。
他淡漠的语气显然不想跟林止多废话，既然没有办法把灵魂换回来，他觉得自己没有多余的话需要给这个人说。
毕竟，光是说话，他打心底里，是觉得有些膈应的。
林止也不被于戚那缺少耐心的态度给影响，既然对方不愿意说，就这么耗着也不是不可以。
反正他已经被那鬼工作折磨得连裤衩都不剩了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。
“不记得了？那我应该还记得。”林止说道，“溺水。你是因为被人推下了泳池，才导致昏迷的。”
“按照玄学的东西来讲，我从楼梯上摔下去，应该和你是同一个时间点。”
林止舔了舔嘴唇，像个二傻子似的，依旧自说自话，“嗯......那你是因为什么被人陷害呢？应该大概就是......你揭穿了某个人的秘密或者和同盟利益相违和，对方利用你的弱点，然后......”
“你别乱说！”于戚的脸涨得通红，从床上猛地站起，扯着嗓门冲林止大吼，打断了林止接下来要说的话，“你真以为你拍电视剧呢！又不是豪门争权夺势，哪来这么狗血的东西！”
“嗐，我都还没说完，你激动什么啊。”
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嘛。
于戚瞬间意识到自己失态了，呼吸变得更加不稳，怒目圆睁的盯着林止。
“光是灵魂互换这东西，就够狗血了，这有什么不可能的。再说了，这种陷害的事情，谁说一定是豪门争权夺势？万一是......为爱疯狂呢？”林止说着还对着于戚挑了下眉。
可能林止也就随口一说，随眉一挑，却被于戚听进了心里，看进了脑子里，心中认为这行为，就是妥妥的挑衅。
“你，很喜欢羌野吧？”林止问。
于戚纵然有再多的不满，在听到这一句话后，瞬间化为缥缈的薄雾，散浮在空中，被人一巴掌拍得漫天飞舞，不见踪影。
他不说话，林止便当他默认了。
“我当你的这些日子，可是吃了不少苦头。拍戏，骂名那些都还算不上什么，主要啊，总有人不停的针对我，不停的想要我难堪。”林止摊手，表示自己很无奈。
于戚抬眸，看着林止，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安，却对这种不安束手无策。
“那个人，以前也经常利用你吧？”林止问。
“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。”于戚依旧嘴硬，撇开了头。
可手上不停的捏着床单搓揉的动作却完全暴露了他的心虚。
“托你这个身子的福，我总算是尝到了狂躁症和抑郁症综合并发的痛苦。那一晚，我差点就死了，你知不知道。”林止的眼睛突然间变得猩红，一想到那个回忆，浑身就忍不住的在战栗，声音也变得颤抖。
“你以为，我在你这个身体里也会好过吗？！”于戚反问，似在自嘲。
林止突然就笑开了，显得可怖，“不好过吗？因为什么？因为自责，因为愧疚，因为你的双手上，还染着我的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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