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不到陛下这般年轻美貌,看样子性子也温和。”
“陛下很是宽厚随和。”严徽忍不住露出缱绻笑意,“儿子有幸得到陛下信任和倚重,真是三生有幸。只是阿爹,阿娘,越是平日宽厚之人,碰到违法乱纪之事,也越严厉。”
“知道的。”严父道,“我还不老,能把这个家管好,你在宫里放心辅佐陛下就是。”
严徽却很不放心地看了严毅一眼:“如今正值新法推广之处,朝野都有些动荡,事情很多。我们家虽不重要,却免不了会有人拿我们做文章,用来攻击陛下。所以咱们家更要遵守规矩法纪,谨慎挑选结交之人。”
严毅不悦道:“二哥总当我还像过去那样不懂事?我纵使再爱玩,也知道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的道理。咱们家好不容易从琼州进了京,要是地皮没踩热就被赶回去,那也太没脸了。”
“你当只是被赶回去那么简单?”严徽冷笑,“要是捅了篓子,我们是否有命回去还两说。富贵的背后永远藏着杀机。”
“我都说了我知道了,你干吗老揪着我不放……”
“怎么和你阿兄说话的?”严父叱喝,勃然大怒,“你二哥如今是陛下的中侍,是皇家的小君,岂是你能顶撞的?口口声声说自己懂事了,却连这基本的尊卑都分不清!”
严母忙道:“好了,回家再管教他。在这里大呼小叫的,让宫人们看了笑话,徽哥儿脸上也无光。”
严毅低头,委屈地刨着饭,嘀咕道:“是他自己说的,做了侍君,依旧是爹妈的儿子,我的兄长……原来只是口头说得好听罢了……”
严父气得抬起了手掌,严珂急忙拉住了父亲,急得满脸通红。
“算了。”严徽放下筷子,淡淡道,“时辰不早,爹娘一定天不亮就起来准备,现在也累了。早些回家休息吧。”
一场家宴就这么不欢而散。
严徽亲自送家人到凤升殿的宫门口,扶着父母上了肩舆——这也是长孙婧见严氏夫妇年卖,特意恩准的。
严珂落后几步,朝严徽飞快道:“二哥别气,三哥不是那个意思。你离家后,他其实很想你的。别人笑话你,他还和那些人打了好几架的。三哥他只是在闹别扭。他觉得你以后不是我们的阿兄了……”
严徽一声长叹,摸了摸小妹毛茸茸的鬓角。
“我知道的。我永远是你们的阿兄。只是兄弟姊妹长大了,总会有各自的人生路要走。但我们的血脉羁绊是斩不断的。三郎再长大点,懂事了,就会明白了的。”
严珂用力点头,蹦蹦跳跳地追着父母的肩舆跑走了。
阳春三月,莺飞草长。
准备返家的少侍们领了最后一场宫宴,叩别了女帝和东君,出宫而去。
这群儿郎都由女帝赐了出身,官职却都是严徽定的。
职位都不大高,职权也不大,但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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