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一般,在这偌大的宅子里只觉孤立无援,一步步走的心惊胆颤。
整天提防着这个警惕着那个,面具带上去便摘不下来了似的。
看到了云遥,这样的感觉便突然间全部隐没了。
她的心中浅浅有些暖意,这大概是家人才会带给的感觉罢?
自从云遥那次出现,两人摊开了话说之后,便时不时的会找个时候会面。
说的多的当然是韩倾歌,说的也无外乎就是府里的那点子事。
原先在云遥没有醒转之前,她早已经将前路看的清清楚楚,该怎么走也心中有数。
可是云遥醒转了之后,她便总忍不住凡事想问问他的意见。
其实她自个的心中也清楚,云遥向来不会干涉她的决定,也向来不会如一般的大丈夫一样,爱对人指手画脚的。
现今府里两人能会面的所在和时候都不多,就算是偶尔碰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。
云遥在收拢身旁的人,是为了日后处事方便。
所以虽然想能同云遥多说讲话,就算是见会面,说到上一世的事来,其实全是很难得的事。
跟云遥会面之后,韩倾歌惟一确定的事,那即是于月舒的猜测。
自个只猜对了一半,月舒好似是三殿下的人,可按照云遥的说法,似乎身后还有一个隐秘的主子。
这个动静让韩倾歌心有些沉,既然如此的话,那月舒这个人便愈加的让她捉摸不透了。
三殿下掌控自个,派出月舒来是十分合理的,可是那身后的人呢?而那身后的人,三殿下到底知不明情?
韩倾歌在一边沉着脸思考,另一边罗兰则冷眼盯着月舒在屋子里不明所措的忙碌。
在韩府婢女里面,家生子和外来的向来不合,而月舒这个外来的却正是自家小姐亲口点的。
长的又如此明艳出挑,若说这些婢女们没有些主意,讲出去谁都不相信。
即是那些院里的小婢女们,都似有似无的在排挤着新来的月舒。
她们心中当然是不满的,原先缺了的几个位子,就该是她们升上去的。
可是这时候月舒横插出来一脚,当然能让这院里所有的婢女都咬牙切齿。
这些事,韩倾歌心中都清楚的很。
而且她也知道,这些事好似困难,实为都困不倒月舒。
况且能在这时瞅见月舒的窘境,又能趁机看看她的本领,韩倾歌更加不会去管这些事了。
这时此刻即是这样,罗兰闲闲的站在一边,时不时的支使月舒处事;
而向来在婢女们嘴里是心肠最软脾性最好的花晴,则坐到锦杌上绣花,眼都没抬。
即是连花晴都知道,在这种时候的立场,最好是跟这些一起长大的姊妹们一致对外。
如果这时真好心伸过手来,只怕日后的麻烦会不断了。
如果按照她原先体现出来的性子,当然是该心软的。
韩倾歌也本以为她既然要在自个眼前不露痕迹,应该是会心软的。
可是她想岔了一些,要在这院里继续生存的花晴,作为一个婢女,再如何一条筋是明白趋利避害的。
而这院里惟一的那个“害”,即是月舒。
月舒倒是一脸好脾性的样子,于罗兰支使她处事没有半分怨言。
她一边整理着这里,一边又整理着那里,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。
韩倾歌托着下巴,突然冒出了一句:“罗兰,你就别难为她了,让她歇歇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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