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头发拨弄到了耳后，看向孔芮玲。
他知道。
孔芮玲心想，他知道董事会那边找了自己不少麻烦，但是自己从未跟他说过。
他也知道，两人当初的协议是出于利益，她不可能会去护一个对自己毫无作用的人。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止步在唐星锐态度中的生疏，止步在她对唐星锐的小心谨慎。
“你正经起来真不让人习惯。”孔芮玲笑了，她推了推眼镜，遮挡了眼底的精光，“你是一个懂得报恩的人吗”
孔芮玲开始不懂唐星锐，认为他心思太复杂太深沉，表面又装的乖顺，实则吃人不吐骨头。但现在她觉得唐星锐很好懂，他其实明白很多，但是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，他可以装作不懂，一直把自己天真的那一面对向你，对你笑得毫无阴霾。
“我当然是”唐星锐微微睁圆了眼睛，不可思议的看着孔芮玲。
“好吧，谢谢你愿意对我说这些。既然你没有跳槽的想法，我就千恩万谢了。”孔芮玲的确送了一口气，她推开车门坐了进去，“我们走了。”
“拜拜。”唐星锐冲他们挥手。
看着汽车离开，唐星锐眼底闪过一抹幽深，快得让人捕捉不到。
其实他知道，自己不该说出来的。他应该以此为契机，拿捏住孔芮玲，让她为自己尽心竭力，忠心耿耿。他会渐渐的成为两人关系之间的上位者。
这才是唐星锐学到的用人之道。
但是他回头看了一眼戴子灏。
好吧，自己就是不愿意当着这个人的面耍什么小心思，不愿意让他过多的看到另一面的自己。
“怎么在走神呀”他靠近了戴子灏抱怨道。
“糖糖，”戴子灏斟酌了一下开口，“我能问问，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紧张吗”
唐星锐在听到他奶奶醒过来的时候，倏地握紧了一直拉着戴子灏的那只手。虽然下意识的明白那是戴子灏的手而不敢过多用力，但手还是被攥得红了一圈。
唐星锐自然看到了他手上的痕迹，心疼的拉过来“对不起，我没控制住力道。”
戴子灏摇头。
他不在意这些，只是些微红肿罢了，又不疼。
他更在意的是，唐星锐刚才的反应。
唐星锐知道他想问什么，舔了舔唇，下定什么决心一样说道“我们先进去再说，好不好”
戴子灏“嗯”了一声，两人便往里面走，走到一半，他突然问道“泡温泉吗”
“什么”唐星锐没有反应过来，愣愣地看向他。
“孔芮玲说后面有个温泉，去吗”戴子灏看向他，“那里也可以说事情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好耶，泡温泉
没有人的温泉池最适合谈事情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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