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恍惚。
乔芮看他神情，诧异了下，道：“裴先生？”
裴力衍恍然回神，道：“抱歉，刚才走神了。”
乔芮竟然微微一笑。“没想到裴先生也会走神。”
“我为什么不能？”裴力衍笑着反问。
“哦，那裴先生刚才想到了什么？”乔芮微微歪着头看向裴力衍。
她这样看向他的时候，路边的灯光打下来，在她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映衬出一团柔和的光，让她看起来又俏皮又可爱。
裴力衍的目光不由得深邃了许多。“没什么，就是看到你，想到了我的妻子！”
乔芮心里咯噔一下子，立刻垂下眼眸，防止裴力衍看到此刻自己的慌乱。
“是吗？裴先生都结婚了啊？”
裴力衍看着乔芮，女孩长密的睫毛垂着，在眼底落下淡淡的阴影，如同蝴蝶羽翼般漂亮。
他转头看向远处的夜景，道：“不提也罢，早晚都得结束。”
“结束？”乔芮皱眉。
“离婚。”裴力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，但就是想要说。
乔芮扯了扯唇，道：“既然奔着离婚而去，何必结婚呢？”
裴力衍听出她言语中的冷漠和尖锐，有些不解。“你好像对我这么说很生气？”
乔芮抬眸直视着裴力衍，沉声道：“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？”
“这跟芮小姐有关系吗？”裴力衍反问。
乔芮冷哼：“当然有关系，就是看不惯裴先生是欺负女人。”
裴力衍愣了下，随后笑了。“你批评得对，这件事确实是裴某有错在先。
“你应该道歉的人，是你无辜的妻子。”乔芮道。
裴力衍耸耸肩，“我倒觉得，选择跟她结婚，也算是帮她一把，不然的话，她从乡下回到青城乔家，也可能被欺负。”
“那这么说的话，裴先生你还是救世主了？”乔芮没想到裴力衍还是这么自大。
真是可笑。
没他的话，她现在可能把乔家搅得天翻地覆了。
“那倒也不是，至少我觉得，我和她也算是互相成全。”
“依我看是相互利用吧。”乔芮一针见血地指出。
裴力衍愣了下，再度明显感觉到了乔芮的犀利和针对。
他不由地多看了乔芮一眼。
只觉得女孩气鼓鼓的样子，有些可爱。
他微微一笑，道：“你对我有敌意？”
乔芮表情略带一丝不自然，道：“裴先生想多了，我对你有什么敌意？”
“你有！”裴力衍是那么笃定。
男人的声音低沉，声线磁性，两个字，如此笃定，让乔芮有些尴尬。
她大概表现得太直接了。
乔芮抿了抿唇，低声道：“我就是为你的妻子鸣不平而已。”
“她未必领你的情！”
“我不需要她领情。”她只是为自己鸣不平而已。
“嗯！”裴力衍目光若有所思，笑了笑，道：“你们很像！”
乔芮再度一愣，有点慌。
裴力衍的视线犀利了很多，忽然靠近了乔芮。
乔芮脊背僵直，抬眼看着裴力衍，忘记了躲避。
男人双手插兜，立在路灯下，看着乔芮的眼神带着锐意，眉宇间高深莫测，压迫感极强。
这气场，好像是他洞察了什么，让乔芮瞬间有点心头发怵，她一时间忘记了开口。
裴力衍看她反应，微眯眼眸，“你，没有什么要说的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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