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的唾弃。
“说重点吧。”乔芮淡然道。
“痛快，”裴力衍微微一笑，道：“芮小姐的身份好像很特别，查不到。”
“查我做什么？”乔芮反问。
裴力衍笑了笑。“好奇，不可以吗？”
“裴先生，好奇心害死猫，小心好奇的太厉害了，遭到反噬。”乔芮也笑了笑，只是笑容不达眼底。
裴力衍何其敏锐，“芮小姐，你对裴某好像很有敌意。”
芮芮心想，这狗男人还真是敏锐，能感觉到，难道自己真是太情绪外泄了，所以对方这样觉得。
她呵呵一笑道：“裴先生何出此言？”
“我的直觉一向很准，你对我很有敌意。”裴力衍是如此自信，侃侃而谈。
乔芮看他一眼，眼神凉薄。“随你怎么感觉吧。”
“因为我们信阳那晚？”裴力衍笑着反问。
提到那一晚，乔芮眼眸一沉，目光锐利地扫向了裴力衍，无耻的男人，还提那事。
只要提起来就是有所图。
她淡然看着裴力衍，淡漠地开口道：“你要说起来那个晚上，我其实很后悔的。”
裴力衍眼眸一紧。“后悔？”
“是啊，裴先生是有妇之夫啊！”乔芮一针见血地指出。
瞬间，裴力衍的眼眸凝滞了一瞬。
乔芮见目的达到，也不多言语。
聪明人，无需多说，点到为止即可。
裴力衍也只是扯了扯唇，依然平静镇定，完全不羞臊。
仿佛乔芮这些讽刺，都是说的别人。
两人站在宋家的走廊里，挨着门框，各自靠在门框上，动作竟然出奇的默契。
裴力衍在沉默了半晌后，这才开口道：“芮小姐的行踪十分隐秘，神龙见首不见尾，不公开身份，不会是有夫之妇吧？”
乔芮心里咯噔一下子，面上还是维持着平静，但面对男人犀利的视线和凌厉的话语，她感觉自己好像是无处遁形似的。
她有一种预感，总感觉这男人是故意的。
他好像在怀疑自己。
乔芮耸耸肩。“裴先生何出此言？”
“芮小姐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。”裴力衍淡淡地指出，“一般回避问题，不正面回答，或者以反问的形式来回答的话，只能证明是默认。”
“呵，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论调。”乔芮的心还是紧了紧，这男人确实很厉害，一直在套话。
乔芮感觉，自己可能稍有不慎，就掉入了对方的陷阱里。
“有夫之妇？”裴力衍再度开口道。
“是呀，我结婚了。”乔芮忽然承认了。“有夫之妇呢，裴先生。”
裴力衍眼眸一紧，紧盯着乔芮的眼眸，他一时间竟然分不出来是真是假。
只觉得女孩那张白皙俊俏的脸对着自己，很是从容平静，仿佛一切都不被她看在眼里。
“终于还是承认了。”裴力衍目光深深地凝视着乔芮：“他是做什么的？”
他竟然信了。
乔芮觉得这个好像挺突然的。
她笑了笑，道：“裴先生说我是有夫之妇，是为了减轻自己内心的罪恶吗？你是有妇之夫，我就一定是有夫之妇，这样对冲一下，我们就都一样了，是一种人，对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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