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大功绩，一个第五王族的厌弃旧臣，流放的杂碎，如今竟也学着诸侯模样大宴宾客，当真可笑，”

　　郑华峰是沃东陈侯部将，向来自视甚高，本就对聂照打心里看不起，被派遣送贺礼已是大不悦，却不想聂照竟敢将他晾在此处，又添愤怒，几杯马[niao]下肚，当场高呼起来，又拱手对第五扶引道，“依我看，您是龙子凤孙，真正的天命

　　所归，

　　岂能与他这等鼠辈为伍？一个小小的及笄礼，

　　胆敢扰动您的尊驾，真是可笑！这等人的妹妹，便是送到您府上当提鞋丫头，都不配。”

　　聂照听他贬损自己的时候，尚且带着笑意，轻呷美酒，平静地看他还能骂出什么新花样，待他骂到姜月头上，神[se]才一变，透出几分[yin]狠。

　　郑华峰早存了背弃陈侯，投奔第五扶引的心思，此刻还不忘吹捧他。

　　却没看见第五扶引脸[se]如何难看，连平素的笑容都难以保持，甚至不待聂照开[kou]，便先开[kou]，声音中带着些许冷意：“乱臣贼子总比给人当狗来得强，你[kou]中的杂碎能退敌八百里，你却只会张[kou]狗叫，也不知道在乱咬什么，怎么，你的主子没喂饱你，就到我面前乞食来了？我可不收杂种狗，子元，你说呢？”

　　烛龙后退了半步，试图远离战场。

　　他跟第五扶引认识快十年了，第一次听他骂人这么狠。也是，这人真是马屁拍到马痔疮上了，紧赶着人家妹妹大[ri]子说这种话，就算单骂聂照，第五扶引也不会容下这[kou]气。

　　如今都亲昵地唤人家子元了，摆明了态度是与聂照同一战线的。

　　“好好的[ri]子听狗叫，的确晦气，这种乱叫的狗可不能留，得拔了舌头打断四肢才学得会什么是安分守己，不过今[ri]是斤斤的大[ri]子，不便见血，明[ri]再行刑。”聂照抬手，小瓦带人上前将郑华峰捆住，塞了嘴推出去。

　　“小小[cha]曲，大家不要介意。”第五扶引含笑点头，半个主人似地安抚客人，大家互相对视，心中已经有了计较，看来第五扶引与聂照关系甚笃，苍南和抚西已经结盟，应该避其锋芒才是。

　　想罢，纷纷举起酒杯，向他们二人敬酒。

　　笄礼嘉成已经是下午，宴散后早就弦月初上，姜月一一将女宾送出府门，紧绷着的那根弦松开，才头昏脑涨地回去，昨[ri]她豪言壮语说晚上要学算学，眼下只好咬咬牙，去暖阁你找聂照和第五扶引，正好问问令牌的事情。

　　二人早就在暖阁里等着她。

　　第五扶引将另一枚紫铜牌送给她：“这是我的印信，拿着它可以在苍南畅通无阻，哥哥没有别的礼物送给你，你现在什么都不缺，所以只好把这个当作及笄礼物送给你。”

　　姜月问：“这么重要的东西，哥你[jiao]给我，不怕我给聂照，帮他对你不利？”

　　第五扶引摇头，将紫铜牌缓缓放在她掌心：“我相信你，聂照把你教得很好，深明大义，果敢善良。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，我也认命，说明我与父亲一样，合该被至亲所背弃。”

　　姜月下意识握紧铜牌，向他承诺：“我不会的。”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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