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想带着她去爬草垛……”
“童”这个姓氏瞬间将我带回了那片记忆久封的欢声笑语,两个小不点儿在干草垛上爬上爬下。可当我将它说出来后,却惊异于它的苦涩。时光早已封存了一切,那些美好的画面永远都只能在没人的时候用来怀念,是永远都不会重新上演的了。
“伏原九鼎之一,把握茶馆、酒楼,消息命脉童家的童叔叔?难怪会这么巧呢!”哥哥一下就道出了童家的一切。
母亲突然笑着说到:“宴请,一定要宴请,呵呵!”看似平常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些特殊含义。父亲放下酒杯,恍然大悟道:“你看我这,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记了。”
避之不及的事情还是发生了,从我看到哥哥凝重的表情开始,我就知道。养育一生的羊崽终于躲开了人生中的最后一株嫩草。
“扬儿,你可还记得师叔叔。”父亲酒意正浓,好不隐晦的畅言而论。“你师鼐瓮师叔叔家有一女,名叫师暄妍。人长得清秀俊俏、乖巧懂事不说,关键是生的富贵,却有着女儿家少有得进取心。你也长大了,也到了婚配之年。我和你母亲找人看了日子,决定三天后就给你们举行婚礼,趁你回来这段日子,争取给艾家开枝散叶……”
哥哥一句话都没有说,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桌子,目光涣散。夹着玉箸的右手成了他内心的衬托,颤抖、皱缩。艾清扬的一生,就如同父亲第一次触碰的面团,柔软、避锐。
他总是遵从父亲的意愿,把自己揉搓成父亲想要的形状,十八年间从未改变。他的心,早已同那柔和的面团一样,新的标准包裹着旧的要求,层峦叠嶂,铺天盖地的履行、履行堵塞了那颗臃肿的心。
可是现在,这面团混入了一团空气,一团或属于垣昙派的芳香气,融入到那千疮百孔之中。不管父亲如何揉捏,都改变不了芳香沁心的事实。因为那层峦叠嶂的间隙是他一手铸就的,何以割舍?
“我不同意!”
仅四个字,哥哥只说了这些,然后就走出了房间。只剩下不知所措的父亲、不知所措的母亲和不知所措的我。
他的第一次违逆,第一次尝试。还是压抑了大部分自我的祈求……
“扬儿,你……”
……
现在的我,根本不知道让哥哥做出如此行径的动力是什么?也想象不到。
在当我知晓了全部之时,已然成为一把利刃,一把复仇的利刃、刑罚之刃……
“哥!”寻遍了大半个艾府,终于在最东边的那栋阁楼看到了他的身影。
和以往一样得情景,清爽的凉风凌乱了发丝,皎洁皓月下得形单影只。哥哥惧高,每次心情不好了都会来这。拖只竹梯,颤颤巍巍地爬上房顶。等到上了房顶,心里得不快,却早已遗忘了。
“你怎么也跟来了,不好好陪着母亲……来,坐这儿吧!”
“那父亲呢?”
“……”哥哥一时语噎,停顿了一会儿说到:“父亲现在肯定对我这个长子失望透了,哪还有闲心管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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