膳送进来。”
六皇子殿下昨日头一天住王府,早饭就是命人直接送到床头吃的。李易与蓝靛内外两位管家,担着皇恩圣旨,有照看六殿下之责。两人十分默契,只要宋微不在原则性问题上故意捣乱,些许日常小事,且遂他愿亦无妨。
独孤铣皱皱眉:“别惯着他这些个坏毛病。”
李易低头应声:“是。”心里翻个白眼,也不知道是谁惯出来的这些个坏毛病。太阳晒屁股还不起床,不仅如此,只怕早午两顿饭都得错过去。
早饭已经摆好,独孤铣坐下开吃。李易正要告退,便听他道:“李总管,昨日殿下贸然出门,颇为不妥。”
李易抬眼,淡淡道:“侯爷,若宪侯府都没法放心,殿下还能上哪里走动去?殿下的脾气,侯爷莫非不知道?真要翻墙钻洞,恕李易无能,恐怕追之莫及。”
独孤铣望着咸菜碟子叹气。末了无奈道:“总之看紧些罢。有什么动向,叫秦显随时派人告诉我。”
两天后,皇帝以考察才学之名为宪侯府大小姐参加恩科开脱。
所谓欺君之罪,只要皇帝自己说没上当,这罪名自然就不成立。皇帝给有关部门负责人的说辞是,预备召几位小郡主常住宫中,以解后妃寂寞,有心从王公之女中选贤能者陪伴教导,属意宪侯嫡长女。至于参加恩科考试,乃是一时兴起,帝妃之间打了个赌而已。
大臣们虽然觉得皇帝有点儿老来疯,却也只得不了了之。太子提出,如此无端害得殿试进士少了一人,未免不公。皇帝嗤道:“连个小姑娘都考不过,还有脸上金銮殿?”
与此同时,宪侯对女儿的审问也有了突破性进展。独孤萦的二舅,宇文府二爷宇文坻,受大嫂之托,主动承认错误,不该图新奇有趣,帮外甥女疏通关系,弄了个考恩科的名额。此事疑点重重,然而宇文坻这一出头,明里便追究不下去了。独孤铣唯有将女儿继续软禁在家,悄悄暗中留意。
没过几天,旬休日到了。休王府收到的各种邀约拜帖,厚厚一大摞。
宋微扒拉着一堆精致的锦匣封套,冲李易嘻嘻笑道:“先说好,去哪儿你说了算,去干什么我说了算。除了吃喝玩乐,其余的都别答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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