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太渣了。
夜澜淡淡一笑，没有说话。
云千汐抽了抽嘴角，“看样子，他也不是完全渣的没救了，这样我还能考虑原谅他的。”
“你这丫头，背后总喜欢说朕。”
突然一道强有力的声音传来，如果仔细听，还是能听出那声音的激动的。
云千汐转头望去，便见晋安帝已经一身便衣到了。
云菇凉吐血，“您怎么能偷跑出来呢。”
“娘，我们走。”
云千汐抓着夜澜的手便要离开。
别以为她不知道晋安帝是来干嘛的，居然敢趁着这个机会偷偷来见她娘亲，经过她答应了吗？
晋安帝拦住了母女二人的去路。
他抬头，看向面前的夜澜，多年未见。
似乎，她也没变多少，依然是当年那个撼动他心的女人。
晋安帝想说什么，却是一下愣在那说不出来。
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，回忆仿佛被勾起。
那些年，他们一起走过的地方，那些年他们一起看花看月亮看星星看雪。
她怀颜逸那一年，晋安帝一直陪着她，两人寸步不离，感受着腹中的孩儿一天天长大。
大概那是他们过的最幸福的一年。
夜澜的眼睛有些酸。
纵然过去了那么多年，可是刻在骨子里的感情，到底是忘不掉的。
她以为两人已经人到中年，不会再有年少时那种的冲动与奋不顾身。
但经过岁月的洗礼之后，那种冲动也许是没有了，可沉淀下来的依旧是亘古不变的温情缱绻。
他们那段感情，始终藏在彼此心底，永远没有褪色过。
有些感情，不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能忘记的。
只是看到晋安帝鬓间的些许白发，夜澜还是感慨万千，转眼十多年过去了。
他们早就不是年少时的样子了。
“汐儿。”
颜逸突然出现在云千汐身后。
云千汐转头看着他。
须臾，云千汐没再说什么，与颜逸离开了。
该来的到底是要来的，她也没非得拦着娘亲，不让她见晋安帝。
她只是希望，如果两人想在一起，晋安帝可以把一切都处理好，不再让夜澜受委屈。
“澜儿。”
两人在原地站了许久。
到底是晋安帝先开了口，声音颤抖。
夜澜倒是还算震惊，淡淡的应了一声，叹道：“一别十多年，女儿也长大，我们…老了。”
“没有。”
晋安帝轻轻的摇头，“澜儿，你还和以前一样好看，是朕老了。”
“这么多年，朕对不起你，也对不起汐儿。”
“汐儿那孩子在北凌受了很多苦，朕从来，从来都没为她做过什么。”
“还有你，朕不知……”“都过去了。”
夜澜打断了晋安帝的话，“汐儿是吃了很多苦，但这个孩子从出生就注定了不平凡，她有自己的责任与使命，她现在很优秀不是吗？”
“至于我，我本来就是灵族的圣女，担负着许多责任，当年与你在一起，本就违反了族规，所以没什么好怨恨的。”
“如今能离开灵族，到处走走看看，我已经很知足了。”
“所以，过去的事情何必介怀呢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相对于晋安帝的不安与愧疚，夜澜倒是一直看的很通透，经历这么多，还能兜兜转转再回来，真的已经是一大幸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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