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就得快！”
林芯蓝蔑视地瞧他一眼，等着看好戏。
孙永庆到现在后脑勺还嗡嗡的疼，脸上的老纹都拧巴在一起，厚着脸皮往门口走。
他没办法把大队的领导拒之门外。
“书记、队长、主任我们都看见了，就是孙永庆打的小乔，你瞧那可怜的小模样，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伤。”
“就是，太不像话了，他还是生产队长，竟然打老婆，思想觉悟太低了。”
“传言果然是真的，这种人怎么配做生产队长，陈书记你们可要替我们妇女同志们做主，呜呜……”
替小乔发声的大多是生产队的中年妇女和有文化的知青。
各个义愤填膺，更有甚者说着还哭起来。
顿时，又有不少人上去安慰。
“姐，快别哭了，现在可不是旧社会，咱们妇女也能顶半边天，等着大队的领导们给咱们做主就是。”
几个领导互看一眼，作为大队书记的陈卫国先发了话：“大家稍安勿躁，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，还要听当事人说说。”
不能凭借片面之词定罪，陈卫国是个明理之人。
书记发了话，大家安静下来。
一旁的大队长李汉东皱着眉头，一言不发盯紧了孙永庆。
妇联主任黎主任更是有些不忍心朝小乔的方向看去，忍了又忍，还是挪步过去，把人引到隐蔽处，去检查伤势。
至少先把她满身的尘土弄干净。
赵云霞和罗淑芬也跟上，多个人，多份安心，也能安抚一直默默哭泣，双眼无神又满身局促的小乔。
孙永庆当着外人的面不敢再动小乔，但不表示他心里服气。
在他看来，林芯蓝她们简直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，想到这里，反倒委屈起来：“书记、队长你们听我说。”
“我可不是打媳妇，我们就拌了几句嘴，撕扯起来，男人嘛，力气总比女人大，再说我和小乔都三个孩子啦，床头打架床尾和，不也正常？”
大队长李汉东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，又找不出错处。
说实在的，法律里也没有不许打媳妇这条，这事闹到公社去，顶多也就是个家庭纠纷，算不上多严重。
孙永庆见陈卫国和李汉东一时也有点动摇，趁热打铁：“你们看，这事儿闹大了，对我们生产队的名声也不好，更何况，给我定个什么罪合适呢？”
的确，在很长一段时间，家暴都是上不了台面的，就算是警察来了顶多也只能调解。
“那不行，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一个身材略壮实的知青扯着嗓子喊：“至少也叫他全大队通报批评，再写份保证书。”
孙永庆一眼瞪过去。
好像在说：我的家事，你凑什么热闹。
李汉东也为难地看向陈卫国，小声道：“陈书记，这是家庭矛盾，我们确实没法管，没有依据。”
陈卫国双手背后，始终是平静的表情：“这年头也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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